【靖苏十世镜】【宫廷情仇】山重水复(一)

首推:

十重宫墙十重禁,他年君兄今日夫。如锦恩泽掩苦泪,摧心丧情失自由。黎门学子曾行伍,帝崩犹能镇静颜。可怜红颜将成土,尚恋垂髫竹马时。

七年相守得一句:“宸妃林殊,守孝期满,随朕陪葬帝陵。”幸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友情提示:换攻文。


 

梨花雨凉:

 @边城浪子付无影  借氓中,景禹没死,对林殊有些变态的梗

@呦~污水桶~~(姑娘,我搜了你的名字,死活也没有呀,我会私信你的) 借禹殊 伊人如梦中 关于景禹登基7年被滑族害死的梗

前文是景禹没死,登基,没有赤焰案!设定!雷!!!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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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萧景禹,驾崩了


这位年轻的皇帝,在登基七年之后,死于滑族乱党之手。终年35岁。

 

那日清晨,下了早朝的萧景禹如往常一样从内侍的手中接过了一碗血燕燕窝,萧景禹的生母林氏乐瑶是先帝最宠爱的宸妃,与皇七子也就是靖王的生母——先帝的静嫔娘娘关系匪浅,静嫔出自林家,又是医女出身,极善保养之道,对萧景禹自是毫无保留,萧景禹从小就对静嫔的医术极为信服,她说的修身健体之术,萧景禹一直都毫无条件的遵从,不知是哪日,静嫔对萧景禹说的,这燕窝调养身体的秘诀在于“每日少食,日日必餐”,萧景禹每日清晨三汤匙燕窝的习惯就坚持了下来,想来已足有六七年的光景,连试餐的小太监都被每日那小半匙燕窝汤汁滋润的皮肤白皙,气色要比别的宫人好上许多。

 


事情就出在这半小碗的燕窝上,只见试餐的宫人按惯例将专用的银著伸至碗内停了半刻,银著并未显出异样,复又拿起汤匙轻轻勺出一点送进嘴里,半刻之后,神色正常,才将瓷碗交至萧景禹手中,恭谨的说道:“陛下,请用燕窝”。萧景禹不疑有它,如往常般将碗中的燕窝三下两下的送入腹中,临了,放下碗,还说了句:

“今日这燕窝口感似乎更顺滑了些......”

这时,刚才试餐的宫人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萧景禹被这突然其来的笑声惊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喊人,养居殿外候命的侍卫鱼贯而至,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明状况,只能先将这颠笑之人制服,那试餐的宫人收起了笑声,纵两臂都被人制住,也还是强硬着挺直了腰身,全然不是每日卑膝曲颜的模样,眼神狠厉,直直的盯着萧景禹,萧景禹刚要出言责问这人究竟是因何发疯,而这人却突然开口,所述之言另这养居殿的所有人大吃一惊,他说:



“陛下,念在我为您试毒六年,今儿就跟您说句实话,您刚才用的那碗燕窝已被下了我滑族的秘药尘缘散,不消得一炷香的功夫,药性就会散入骨髓,中毒之人则会筋脉销蚀而亡,没有解药,神仙难救,而唯一的解药,已被我在试毒前吃掉了,就是为了能撑过这会子功夫,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萧景禹大惊,一众宫人也都慌了心神,不消吩咐,便急三火四的奔出殿门去找太医,萧景禹怒目圆睁,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暴怒不已,跟在身边六年的人竟藏了一颗如此怨毒的祸心,他此刻只想手刃仇人泄愤,他快步走到身后,抽出挂在壁上的长剑就像那宫人刺去,一剑入腹还发狠的拧了个转,那宫人吃痛,但目光却看不出一丝松懈,狠住一口气,接着又说:



“我若是陛下,就趁着现在这功夫安排安排后事,怎还会有此等闲情逸致找我这个将死之人报仇,难不成陛下还认为我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吗?看来这天下第一贤帝也就是那么回事吧,毕竟是那背信弃义的人的种,又能贤到哪里去.....哈哈哈哈.....”言语间极进嘲讽羞辱之意。

萧景禹本就从这变故中没回过心神,下意识的开了杀戒,而又听到这个疯子的侮辱嘲笑之言,更是急火攻心,这时毒性也开始发作,他感觉到自己开始腹痛难忍,脚步踉跄了起来,手也再没力气握住那把剑,而是直直的垂了下来,太医们进来之时,正看到这位年轻的黄帝已面色发暗又摇摇欲坠,为首的老太医心里已道不好,急急上前扶往,将手搭至腕处,细细的摸起脉来,此刻皇帝已然站立不住,只能靠在一个太监的怀里,就地躺在了大殿的中央,眼底已经有些模糊,想来也已经明白大限将至,反倒不似刚才那般暴躁,老太医诊过脉后摇了摇头,“扑通”跪在皇帝面前,只能大呼“老臣无用”,而其他的太医们纷纷把过皇帝的手腕后,全然和老太医一个反应,大殿里一时哭声大作。



“哈哈哈哈....”大殿一侧,那令人恐怖的笑声又一次响起,那两个制服这罪魁祸首的亲兵并未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缓过心神,只是亲眼看着他们的陛下将利剑刺入这人腹中后,自己也行将就木,却并未想到要把这个大胆狂徒从殿中拖出去,一直呆立在这殿中看着事态的发展,不想倒让这个乱臣贼子看了热闹,听到这刺耳的奸笑,才反应过来要将人拖出去,边拖着,却听那人高声说:

“也让你们大梁尝尝这天塌地陷,国将不国的滋味......”,说完就神态从容的闭上了双眼,竟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忍到这最后的结果才咽的气。

萧景禹无力的摆了摆手,目光涣散,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也没功夫在计较亲兵的过失,只是无力说:“速去请太后和宸妃过来”

发生此等变故,不消萧景禹吩咐,早已有人去后宫 这几位重要的主子报了信儿,此时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宸妃林殊已经在来的路上,就快要行至这养居殿了


 

林殊心慌的不得了,作为坤泽,他的乾元为奸人所害时,他是有感应的,听到宫人慌里慌张的报信,他稳了稳心神,在心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个大概,算来应该就是萧景禹吃下那碗燕窝的时辰,林殊的后颈,就是结契标记所在便开始没来由的隐隐作痛并逐之加剧。这宫中,萧景禹标记过的坤泽虽不只有林殊这一位,但是若论坤泽对乾元的感应,却只有林殊能有这种敏感的捕捉萧景禹种种变化的能力,因为入宫七年,萧景禹大部分的时光都是与林殊一起度过的,

萧景禹钟爱林殊,满朝的文臣武将皆能作证,年轻的帝王除去许以后位,可说得上将所有能许的都许给了这位宸妃娘娘——曾经的赤焰军少帅林殊,不仅封号冠上最尊贵的宸字,陛下仅有的一皇子和一公主也皆是宸妃林殊所出,曾经有言官为皇后陈情上表,提醒年轻的帝王后宫和谐需要雨露均沾,萧景禹听完奏表,并未显出什么异常的神色,只轻飘飘的对礼部尚书说了句:



“朕是否应当安排一次微服出访了,真想亲眼看看如今这大梁天下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众位大臣浸淫官场多年,一个个比狐狸都精,当然听出这位陛下言下的反义,一个个做眼观鼻鼻观心状,谁也不肯多言,被点名的礼部尚书,也只回了一句:

“若陛下真有此意,臣自当竭力安排”便不做他言

“众爱卿难道都没有别的话要说吗?”萧景禹冷眼扫了扫底下的人,众大臣依然保持沉默,在等着皇帝的下文,

 


“朕刚刚听闻李大人的奏表,一度以为朝廷的二品大员既有功夫在朝堂上关心朕夜里宿在哪位后妃的床上,那这天下必是一片清明海晏河清之盛世,所以众位爱卿才是无事可做呢!”语气已然冰冷,边说着,边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扔下了台阶,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跪在地上的李大人,甩了袖子出去了,众大人抚了抚头上的汗,都已知晓这位看起来谦逊和蔼的帝王的逆鳞在哪里,从此以后,在无人敢在萧景禹面前提分享恩泽的事了。


 

林殊乘坐的轿撵因事关重大而被宫人抬着一路小跑着奔去养居殿,一路上,他没空计较饺子的颠簸,他已经从传话宫人遮遮掩掩的慌乱中判断出,皇帝恐怕真的要不行了,这大梁要变天了。林殊虽是不多见的男儿身坤泽,却是天资聪慧,无人能敌,得过黎崇老先生的亲自教诲,又跟着林燮在军营中长大,见识与胆略自然要比旁人多得多,闻此噩耗,他并没有如一般女性坤泽那般,哭天抹泪甚至失神昏厥,他只是默默的上了轿,吩咐着人快走,而后则将自己右手的指甲狠狠的抠住了左手的手心,以使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

手心的疼痛让林殊想起了很多事,以至于他无法辨认他此刻的心境和感情......

伤心吗?不,不伤心!早在七年前,他林殊舍弃了青梅竹马的爱人萧景琰,万般无奈下选择进宫时,他的心和魂就没有了,没有心怎么能够伤心呢?



那开心吗?不,也不开心的!萧景禹虽不是他心中的良人,某种意义上甚至是他林殊的噩梦,他固执的占有他,不惜手段和权术,选择忽视他的七弟景琰与他两小无猜的感情,并在婚后让他度日如年。萧景禹表面温润如玉,但是在房事上却有着不能和外人说道的嗜好,折磨着林殊时而感觉生不如死。但林殊却也并未因此恨过萧景禹,那是从小带他长大的景禹哥哥啊,他只是在宫墙深深中一次又一次的叹息命运的捉弄,仅此而已!他了解景禹爱他的心思,是那种变态的爱和占有,因为每次事后萧景禹都会一次次的懊恼、抚慰和道歉,为他不惜冷落了后宫,林殊不是看不到,但让林殊每次选择原谅的原因却只有一个,




萧景禹 是景琰和他共同的景禹哥哥,

这一点点的共同是支持林殊从心里承认萧景禹是他的乾元的唯一原因,

毕竟他和他同床共枕了七年,

毕竟他们还有了一双儿女,

毕竟,有景琰......

虽然现在折磨他的乾元要死了,但他却不能开心起来,而且他还能不断响起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想起他们的初夜,萧景禹款款深情,

他说:“小殊,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说:“等一会儿,会很疼....你一定要忍着”

......

是啊,很疼的,疼的他都落泪了,他是男孩子,怎么会落泪呢?

若是水牛,会不会让他这么疼啊......

 

原来七年了呀!原来才七年呀!

 


不断飞出的景琰的名字,让林殊心里忽的一惊,这不是应该想起景琰的时候,林殊松开了抠紧的手,那里已经被抠出了一弯月牙,若再用力些,必会上一道血口子,他简单的揉了揉那个印记,整理了心神。

落轿了。

在下轿前,林殊想清楚了一件事,见了皇帝,还是称呼他为景禹哥哥吧!

 

情深情浅,缘尽缘生,若一切因果已注定,我与你就在归途选择回到当初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太后已先一步到了养居殿,此刻正抓着皇帝的手,唉唉的哭泣着,皇后也在林殊进殿后跟着进来,神情凄婉,见到皇帝就忍不住拿了帕子掩着面转了过去,也低低的哭了出来,林殊还是没有流泪,他走到萧景禹身边,从宫人怀里将萧景禹接了过来,让萧景禹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看着萧景禹的面庞,目光温柔,此时,萧景禹的脸色已经有些呈现出青色,身体也在不断的抖着,林殊没有顾忌面前的太后和皇后,吻了吻萧景禹的额头,握住了萧景禹的另一只手,攥了攥,说:“景禹哥哥,我在”。

 


此时,萧景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已经聚在了他的身边,除了他的儿女,萧景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与家人共叙天伦了,留给他的时辰,只能让他简单的交代一下后事,这位年轻的帝王,在生命的最后,身上担的依然只能是百姓祸福和天下苍生,幸或不幸?

萧景禹艰难的并退了太监宫女,只留下两个拟旨的文官

萧景禹拼进全力,断断续续的说道:

“传朕遗旨,朕殡天后,秘不发丧,守孝期满方可昭告天下,奉生母林乐瑶为太皇太后,统领内廷;封皇后为太后,扶幼帝登基,太子萧泽晟即日即位,不得有误,”

萧景禹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想是毒药已沁进心肺,他的双眼越睁越大,写满了不甘,口鼻中也一点点的向外渗出了黑色的血浆,面色越发的暗沉了,开始呈现出了紫色,突然,他将目光转向了林殊,深深的盯着他,有些狰狞,林殊下意识的抱紧了他,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前,嘴里喃喃着:



“景禹哥哥,我在,小殊在....”他后颈的疼痛告诉他,萧景禹此时很痛苦,他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他只能最后再抱抱他,抱抱他的景禹哥哥.....

萧景禹这时却用尽了全力挣脱了林殊握着的那只手,然后将那只手直直的向上伸,林殊以为他想摸摸自己,他连忙将面颊向那手的方向凑了去,不料,那手竟然狠狠的捏住了他尖尖的下颌,然后手的主人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宸妃林殊,守孝期满,随朕陪葬帝陵”

说完,他的目光就一点点暗淡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然后脱力的垂了下去,落在了林殊的腿上,伴随着喉咙里发出了咯的一声,梁惠帝萧景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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