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十世镜】【宫廷情仇】伯仲正春风(二)

二推:

又一世,经纶杂。这一人,名变血不变,位改情不改。这热血情深祭一场谋逆,可值否?君在局中,还道仇蔽眼恨遮心。

 那一人,天理人伦皆可抛,真意社稷两难全。岂料一夜云雨换来血溅华堂?到头来空对铁枷寒牢问。
他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曜星明戬:



大型靖苏前世今生穿越接龙活动,正在进行时。
以镜为媒,纵渡痴妄,人都言三生三世,他却将十世赋予一人。
五人一世,一世七日。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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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选手:   @绫奶遥 

 

 

前情提要:身份转换,宣非宣,誉非誉。

 

一枕黄粱浮生梦,梅长苏落水之前绝不会想到,竟然还能忆起前世冤孽,也算彻底明白了,他这辈子就是个命运既定的笑话。尽管脑海中只有些许破碎的记忆片段,却不妨碍他由此推断出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仙凡孽子终究不为天地所容,哪怕他劈开华山救出母亲,哪怕他证得大道修成仙身,在那些自视甚高的神仙眼中,他始终是个孽障,他不配与他们为伍。

 

 

那位高高在上的三界至尊,他母亲的好兄长,恨不得将他这个玷污了他们皇室威严和脸面的妖孽千刀万剐!说到底,他母亲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喜欢上了他生为凡人的父亲,不过是想在凡间过几十年有丈夫相伴、儿女绕膝的平凡生活。可他们,却连短短的半个多月都容不下,宁愿十日齐出让生灵涂炭,也要将他触犯天条的母亲生生晒死!这就是天庭,这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他们何曾把天下苍生放在眼里?这样心中没有半点慈悲宽容、视苍生如蝼蚁的神明要来何用?他们与妖魔何异?

 

 

前世,林殊同天庭抗争过,却争不过,而梅长苏为了不再连累无辜的众生,选择了屈服,然而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放过他的,不仅他的上辈子备受磨难,他们要他生生世世都活在苦难之中!可他,既不是林殊,也不是梅长苏了,他是梅长苏,那些神仙,休想再操纵他的命运!他的记忆中缺了很重要的一环,那些神仙大多冷血无情,但似乎有一个一直在帮他,否则没法解释他体内母亲的血脉尚未觉醒时是如何逃脱的天庭追杀,又是何人教导的他法术助他成就仙身。母亲被抓走的那天,他隐约记得有个神仙来报信通知他们快逃,母亲管那人叫……“小七”?那么一直暗中帮助他的神仙,是不是就是那个小七?

 

 

没有再多想前世种种,这辈子他是‘萧景桓’,好在属于誉王的记忆都在,需要把握的是今生,他们不想让他好过,他偏要活得比谁都要逍遥自在!门外传来三声轻响,梅长苏搁下手中游记,起身开门,将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美妇让进房中,“姨母近来可好?”

“还好,没看到那人遭报应,我是怎么也舍不得现在就死的。”那妇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咳嗽了两声才应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父皇,您在我面前说这个似乎不太好。”梅长苏在她身后关上房门,平淡神色中却不见半点应有的恼怒。

妇人冷笑一声:“他倒是配当个父亲!罢了,先不谈他,免得恶心!”缓了缓眼中厉色,“你和萧景宣是什么回事?是他把你推下水的?他想杀你?”

梅长苏摇了摇头:“意外罢了,太子就是再傻,也不会蠢到在东宫杀人。”他是不会承认当时他脑子一抽,是自己跳下水的。

妇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就算不是他推的,你也可以嫁祸到他身上!”

 

 

 

梅长苏苦笑:“姨母,父皇待我如何您还不清楚吗?太子生性耿直,深得父皇恩宠,我虽为七珠亲王,却不得圣宠,到时我与他各执一词,父皇会相信谁还用我说嘛?恐怕最后我还会平白落个构陷太子的罪名。”

妇人长叹一声,失望道:“景桓,那萧景琰连你一半的聪明才智都没有,不过是仗着有个得宠的母亲,可惜皇后无能,怎么也斗不过越氏,否则你们同为庶子,这太子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他做。”

梅长苏袖中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剑眉微皱:“姨母,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太子德才兼备,足以胜任储君之位,为敌为友,他都值得我欣赏。若我夺嫡失败,皇子中只有太子会善待身为我养母的皇后,母后视我如亲子,养育之恩不可忘,我已泥足深陷,却不忍将她拖入泥沼之中。”

妇人又是一叹,语气中止不住的心酸:“姐姐若是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有你这样孝顺的儿子,可惜她红颜薄命,享受不到你的孝心了。”

 

 

 

“母亲的仇,我一定会为她报的!但请姨母放下心中执念,如今滑族已和梁人融为一体,两年前梅岭的那场大火已经烧得够汪了,莫要再涂炭生灵。”梅长苏郑重地对着她一揖,长袖及地,谁能想到,两年前撼动金陵的赤焰逆案,全是由眼前这位妇人一手策划布局,扳倒了皇长子祁王,折了七万赤焰军。滑族的掌政公主秦璇玑,即便战败亡国,沦为掖幽庭的卑贱罪奴,依然能东山再起,让赤焰军血债血偿。这份过人的心机谋略,梅长苏佩服,却无法苟同她的残忍偏执,冤冤相报何时了,赤焰军也不过是听皇命行事,更别说当年梁帝命林帅屠城,林帅公然抗旨放了滑族子民一条生路,由此惹得梁帝猜忌。于情于理,姨母都不该做的这么绝。

 

 

 

秦璇玑撇了他一眼:“你没有经历滑族当年国破家亡的惨烈,不能体会姨母作为掌政公主亲眼看着姐姐战死,子民流散的痛和恨,我不怪你,你说我残忍也好,狠毒也罢,我就是放不下心里的恨!我可以不搅得大梁亡国,但是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不能让姐姐含冤惨死,萧选必须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该死!第二 ,只有你坐上那个至尊之位,我才对得起滑族无数冤死的亡魂,才能安心去见姐姐,你可明白?”

梅长苏勾唇一笑:“定不辜负姨母所托。”他就知道,璇玑公主聪慧绝顶,不是看不清眼前形势冥顽不灵的蠢人,只是她的仇恨太重,执念太深,她不能甘心。可惜,他无心帝位,这两件事他注定只能完成一件了。

 

 

 

***

太子和誉王发生争执的风波还未平息,誉王即将娶亲的消息又传遍了金陵,东宫里太子殿下失手摔坏了他母妃亲手给他做的一盘榛子酥,怒火冲天地一把攥住东宫詹事的衣领,质问道:“你说什么?小……五弟他要娶王妃了?!哪家的姑娘?!本宫还没娶妃,他怎么能抢在我前面?!”

詹事被太子殿下罕见的怒火吓得直发抖,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回殿下,是是是夏首尊的义女,秦般弱秦姑娘。”他们殿下一向宽厚待人,从来不会那他们这些下人撒气,可是这一旦发起火来,还真是恐怖!果然一碰到誉王殿下的事情,殿下就容易失控。

 

 

 

萧景琰搡开詹事,吩咐道:“备马,本宫要去誉王府。”秦般弱,红袖招的老板,就算她有夏江的义女身份加持,也只勉强能当个誉王府的侧妃,小殊娶这么个女人为王妃,不怕遭人非议?不对,侧妃也不行!那是他的小殊,怎么能娶别人?!

太子驾临,梅长苏当然得出来迎候,在人前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后,他把那头红着一双圆溜溜的鹿眼,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的大水牛请进了自己的书房,才关上门,那人便紧紧搂住他的腰,像是怕他逃走一般,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我不许你娶亲!小殊,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许你娶别人!”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啊!梅长苏悠悠一叹,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调笑道:“我倒是想娶你,你肯嫁吗?”

“只要你娶,我就肯嫁!”萧景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水牛,”梅长苏一时喉咙发堵,自然知道他所说之言尽是出自真心,却只能低眉轻笑:“说什么傻话,你可是堂堂的东宫太子,未来的皇帝,别说我们同为男子,你我可是亲兄弟,我怎么可能如此行悖逆人伦之事?”

萧景琰固执地把他抱进怀里,重新把脸埋进他颈窝,深深地汲取他的气息:“我不要当皇帝,我只要你!小殊,我们一起远遁江湖,不要再管朝堂的是是非非了!”

这倒与他的打算不谋而合啊!萧景琰心中苦笑,面上却显出厉色,指责道:“你身为东宫太子,岂能弃天下百姓于不顾,说出这样任性妄为的话?现在的朝廷是什么情形你看不到吗?父皇刚愎自用听不进逆耳忠言,把整个朝堂弄的乌烟瘴气,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你能拨乱反正重整朝纲,还天下一个去伪存真的清明朝局!”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这些大道理!横竖你就是想摆脱我!”萧景琰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冲动地用嘴去堵住那片常常能说出气死人话语的薄唇,霸道地攫取他的香甜。

“唔……放开!嗯!”梅长苏被他的吻弄了个措手不及,本想推开他,却被吻的全身发软,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搅紧衣服,看不出到底是要推开,还是抓紧。

“我本不想逼迫你,可是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小殊,是你先逼我的!”萧景琰终于放开怀中的人时,梅长苏已经软成了一汪春水,玉面绯红,秋水凝眸,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身上,怎一番惑人美景。萧景琰再不克制,一把抱起怀中玉人,大步向床榻走去,管他什么断袖分桃为人不齿,管他什么仙魔凡人天地不容,他只要他!

衣衫尽褪,玉体横陈,青丝缭绕,烛影成双。几许吟俄低转,帷幔深处喘息阵阵,看不尽鸳鸯交颈鱼戏水,花好月圆人成双。岂不知一夜好梦,终抵不过,曲终人散。

 

 

 

秦般弱的花轿,最终还是进了誉王府的大门,可是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是任谁也料想不到。梁帝想不到热闹的喜宴暗藏杀机,貌美如花的儿媳妇其实是夺命罗刹,他一句过场面的祝福话没说完,就被锋利的匕首刺入了心窝。萧景琰没想到他的五弟竟然存了大逆不道的弑父心思,所谓的娶亲不过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刺杀行动。司命星君蔺晨更没想到他不过晚来了几个月,梅长苏的转世就能玩脱了,最少也得两年后开启的九安山造反剧情,换了个地点换了个形势提前上线。

 

 

 

这踏马剧本不对啊!誉王主谋刺君弑父,一个死罪逃不了了,秦般弱刺杀圣上,作为她义父的夏江也跑不掉的,摔!尼玛接下来还有麒麟才子什么事?太子直接就能登基了!梅长苏你大爷的,敢不敢给本星君加点戏份?!

昏暗的天牢,专门关押皇族的寒字号,萧景琰站在牢房外,红着眼睛质问那身在牢狱却风华不减的挚爱,或者说血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端坐在枯草上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笑道:“天家无父子,历朝历代为了皇位自相残杀的父子兄弟还少吗?哪来的为什么?”

“住口!”萧景琰激动地抓住拦在他们之间的木栏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再拿话搪塞我,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梅长苏终于回眸,勾唇一笑,风淡云轻,似乎天地万物都无法在那双墨玉眸中留下一道剪影:“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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