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十世镜】〖商战职场〗之总裁归来（4）
四推：
我重握希望，满心欢喜，谁料触手冰凉。你语如利刃，面色无澜，剥出可憎本性。
已经被腐蚀了吧，无论是我的底线，他的信任，你的深情，全都成了滋养利益的肥料。
“我究竟欠你什么呢？”面对梅长苏的发问，萧景琰哑口无言。
大型靖苏前世今生穿越接龙活动，正在进行时。
以镜为媒，纵渡痴妄，人都言三生三世，他却将十世赋予一人。
五人一世，一世七日。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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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选手： @白舜水
注：本章妻奴琰琰未上线。
“可我感兴趣的是床…”梅长苏默然。
“现在还没到时候。天还亮呢。”嘴上是这么说着，身体却压制着面前的人，背靠在墙上，他反手关掉了廊灯，解开了那人白色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一寸一寸地侵蚀，梅长苏没有反抗，一如既往。
但却是，他以林殊的身份出现的所有时候里，第一次没有反抗。
萧景琰却第一次，忽略了他漠然的神态，和没有多少变化的眼神。
于是，一路向下，手指顺势带过寸寸肌理，双双倚靠在狭隘却足够大小的走廊间。没有说话，只留下淡淡起伏的呼吸声。
他得意忘形。
他欲在锁骨间亲吻，那人却推开他，轻轻地咳嗽起来。
梅长苏只是闭着眼睛，并不是失去了反应。
梅长苏趁着萧景琰还未离开，在他耳边轻语。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却一点也不好奇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静再次袭来，留下弥漫了整个空间的粗重呼吸。
“我现在更感兴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萧景琰松开支在走廊上的手，顺势走了几步，把本来倚在上面现在失去重心的人撩到沙发上。调节完刚刚奋起的心跳，故做成轻松的姿态。
“现在你我手上的赤焰股份，仅仅是当年林氏手里的一半都不到，而这几年以来我们从萧景桓和你二哥手里夺回来的，也仅仅是剩余的零头而已……”
“回答我。”萧景琰挑眉。
“你我都知道，真正的，那些最原始最重要的股份，其实依旧掌握在萧……”
“林殊。”
缺乏耐性的萧景琰坐在客厅的躺椅上，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他，“一个刚刚在我眼前复活过来的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和我谈生意，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梅长苏轻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陌生的弧度，就足够让萧景琰反感。
“是不是你觉得，我早就应该料到你没有死，或者对我而言你的死，仅仅是压倒赤焰收购案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与此之外于我毫无关系？”
“我们当时腻在一起的每一个晚上，说的每一句情话，一起挑战的每一次底线，承受的每一次后果，你现在都觉得很可笑，是吗？”
“你死的第一天我和萧选说我出柜了，自此之后他没有在正眼看过我一次，我每一次回家，我妈都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想起你，却又直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值得。”
梅长苏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值不值得都在于你，于我有什么关系。你出柜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东岸买醉，你说你无法死心，那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换过几个男朋友，我们腻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这辈子我们一定要纠缠到底，你说你不会再爱你二个人了，那你没有认出我是林殊，我要是永远以苏哲的样子出现，你是不是就真的差一点爱上我，然后把林殊忘得一干二净呢？”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只有萧景琰知道那是属于梅长苏的，不是林殊的笑容。
“你觉得我是欠你的，我究竟欠你什么呢?”
“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对吧，你以为我是真的跳下去了，然后你就无休无止，有了借口挥霍你对萧选的恨意，为所欲为地自我堕落而不用感到亏欠了？其实你在知道萧选要收购赤焰的时候你就开始恨他了，我不想告诉你，”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想再给你虚伪的借口，然后让恨意深入骨髓，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过现在见到你以后，我承认你现在玩得很大，我也不介意让你再玩得大一些，”梅长苏从沙发上起来，一步步靠近对面的人，“当初萧选的赤焰收购案，其最终目的很简单，就是把整个林氏吃进去，林氏最后的覆灭，是无力回天吗，不是，是我爸，他太盲目地相信了萧选，他觉得是自己把萧选扶上的位，他们又是十几年的情谊，如果他知道是萧选亲手策划了哪次让他致命的车祸，他应该也不会相信萧选会狠绝到这个地步。萧选的计划是完美的，但完美背后是巨大的漏洞，是逾越了法律界限的恶意吞并，而我拿到了证据并且交给了我爸，可是就像我说的，他有怀疑，甚至犹豫不决，导致萧选的眼线得知了消息于是才有了最后的行动。”
“可是，以你对你爸的了解，他当然不可能留下我，成为今后的祸患，而在他的计划里，我当天应该与我爸同行，但是因为那天你约我喝酒，我恰巧没有同去，捡回了一条命，这点我对你感激不尽，当然与此同时也让萧选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我必须要策划一场自杀，改换了容貌。绝了萧选最后的怀疑，才能保留性命，展开我的复仇。”
“而至于，你为什么被打压到现在，难道真的是仅仅因为你没有按照他所想的，娶妻生子？萧选他膝下何等繁茂，难道还必须指望你为他传宗接代？显然不是，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爸的疑心病重到了什么程度。我当时用了林氏残余的力量去把林殊的自杀做到极致完美，但你爸对我的死，任然不厌其烦地怀疑了五年，这五年里他到处追查我的行踪，大大小小无微不至，你可想而知，对于我们曾经的关系，对于当时的情形与我自杀原因的联系，他没有试图从你嘴里撬开什么，已经是尽了父子之情了。父子疏离，这点你真的怪不得我。”
“何况，当时对于我的自杀，外界宣称是过度绝望，虽然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这绝望因谁而起，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你若对萧选没有一丝一毫地憎恨，
那也枉我曾经那么爱过你。”
冗长的经过，梅长苏一气呵成，没有给萧景琰任何质疑和反应的时间。萧景琰惊觉他错了，他忘记了。纵然这些年，他傲视了所以人情世故，也开始装模作样的演戏，学会做出一副老练成熟的模样，但即使只凭借这几日的判断，他就知道，他终究比不过眼前这个人，那个人的眼睛看穿一切，躯体却无懈可击，任何人都无法看穿，更无法击垮他。
“这就是真相，你现在知道了，和你想的，一样吗？”
“以前的萧景琰，敢爱敢恨，也我行我素，但是他有底线，有悲悯之心，那么现在呢？”
“换了新的面容和身份之后，我以江左集团的名义，依靠着琅琊阁东山再起，蔺少公子你也见过，至于我和他的情分我一言难尽，你应该也没兴趣追问吧。”梅长苏好似已经走出了刚刚的情绪，没有正面回答他，却又继续一点一点地撩拨着萧景琰。
这让对面的人有点恼火。但他只是笑了笑。
“你们一开始也只是朋友吧，在你的感情里你好像对你的每一个朋友都很有兴趣。”
萧景琰其实不想被他引逗着撩拨，但他又找不到一把利剑，可以精准地反嘲讽回去。
“我开始搜集赤焰的消息，以及他遗漏在外界的残余的股份，这使我积累了一定的力量，直到足够和萧氏对抗，”梅长苏依旧没有理会他。
“我当然也在找关于你的消息，你也当然一无所知。我以为你有你新的生活，我更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有我的存在。”
他当然知道所谓萧景琰的新生活，到底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他这么说，无非是加深他的愧疚，一方面是对刚刚的回应。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相信，比起憎恨可以摧毁一个人，愧疚却可以挽回真心。
“但我没有立刻展开攻势，萧选手上的股份，他保留了一个大头，分别给了萧景宣和萧景桓一小部分，我得先得到他们两个手上的，这样我才能真正和萧选抗衡，可是我并没有打算选这条路你也知道，而是选择了你，我要你拿到继承权，利用你的决心，实现我的目的。”
“萧氏这几年内斗徒增的内耗，让本来殷实的企业，剩下半个空架子，其核心也不过就是赤焰遗留的大部分资产罢了，如果我得到了它，反收购萧氏，根本不是问题。”
“这就是我死而复生的故事，以及我想要做的事情。和你的目标基本契合，所以我选择了你联手。”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在我见过你之后，就已经没有收购的打算了。”
萧景琰眼神恍惚，好似已经没有在听，却冷不防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恨我。”
“被人恨很累，而恨太多人，更累，不是吗？”
梅长苏伸出手，把桌面上的茶一饮而尽，微微示意，让助理把文件拿上来。
“就在刚刚和你谈话的时候，我借打压萧景桓的股价，以及这几个月的策划，拿到了他手上的股份，现在两大子公司垮台，而你这厢最近又青云直上，在萧选那边就是一家独大的选择了，你只要在这份合同上签字，萧景桓的股份就自动转移给你了。”
“给我？”
“以你现在对我的了解，你有把握我不会把他低价抛售，毁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像那幅画一样。”被戳到点的萧景琰现在非常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在意什么。或者说，他也想让梅长苏愤怒一次。
“我有我的考量，你大可以认为这是我的赌局。”
“赌局？”萧景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这是一场赌局的话，输了，你就是失去整个赤焰，这甚至可能影响你辛苦建起来的江左，
但若是赢了，你又赢了什么呢？”
梅长苏走到离萧景琰一尺的地方，倾了身体，再次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哈气，
“那你觉得，我能从你身上赢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