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十世镜】【宫廷情仇】山重水复(六)

六推:

誉王之计谋在林殊心中又何足挂齿,只是心死之人怎会在意,心中念念不忘的,唯有两个孩子罢了。

七年夫妻有人想他身死,爱他之人却想让他活着……

一切已付他人,那……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



梨花雨凉:

【靖苏十世镜之宫廷情仇(个人剧)】(古风ABO,狗血,雷者慎入)

———————————————————————

萧景桓回到誉王府,一位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女子从正厅迎了出来,见到萧景桓,施施下拜,

“般弱见过殿下”正是誉王的谋士?秦般弱姑娘

“免礼”誉王冲她摆了个手势,继续往府里走,般若弱跟在萧景桓后面,边走变问

“殿下入宫,可见到皇上?”

“并不曾见到,只见到了宸妃,拦在养居殿外”

“那宫中可有何异常?”

“也没有,养居殿闭门养病,宸妃和高湛神色如常,只是......”

“只是什么?”

“哦,没什么,闲事而已”

萧景桓突然想到了高湛说让林殊去给皇上喂药,林殊瞬间羞红脸的表情,不自觉的笑容就浮上了嘴角。从这里又把进宫的详情回忆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其实要说不对,也只有这个小皇嫂不似每次那般的清冷疏离。

萧景桓自顾自的坐在书房琢磨着,林殊这个小表弟,打小也并不是少言寡语的性格,只是进宫后,许是年龄渐长,许是规矩多了,每次见面才越发的有礼起来,今日陛下不在身边,倒还真有些年少时的影子,平时只知这皇兄宠林殊宠的紧,并未曾看出这娘娘也是这样知情知趣的,怪不得多年下来,盛宠优渥,当真好手段。

萧景桓有些野心,但更有自知之明。略去他在文韬武略方面与萧景禹的差距不提,就其背后的势力而言,萧景桓也是毫无可比性,宫中母子相依,子凭母贵,当今的太后娘娘是先帝最宠爱的宸妃,其兄林燮是定国安邦之大材,掌握大梁十之三分的兵力,而萧景桓只是皇后的养子外别无其他,所以,他在建牙开府前,从没动过和他的皇兄争一争高下,动一动国本的念头。

这自立门户后,他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红袖昭的头牌,秦般弱,此女子虽身在风尘,但目光纯善,又才思敏捷,卖艺不卖身,让萧景桓非常动心,本以为帮其赎身收进府里,两情缱绻保其一世荣华是理想结局,谁想这姑娘心思并不在此,在萧景桓三番两次表示诚意后,才终于肯对他说了实话。她是滑族人,这红袖昭本就是她经营的,这里的姑娘也都是滑族人,只因大梁当年灭滑族,让他们失去了家园,居无定所,才迫不得已隐姓埋名,沦落在这腌臜之地,靠出卖皮相讨生活,如今殿下既对她有意,就帮助她将这红袖昭经营下去,让众姐妹有个安身之处,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连自己是老板都不敢说,只能靠养些家丁虚张声势,来躲避欺压。

萧景桓并不清楚滑族灭族的历史,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满足他看中的女人的要求,所以,他也就答应了秦般弱的要求,而秦般弱也搬进了誉王府,秦般弱也确实善经营,红袖昭的生意一日好似一日,虽然明着和誉王府没什么联系,但是有什么难缠的客人自有人帮忙平,而且手段高明让人难忘!渐渐的名气越来越响,成了金陵赤手可热的风月场所,而萧景桓因着红袖昭的关系,也看到了势力和财富的影响力,慢慢的也开始有了很多的想法,也左不过是在各个部门安插些人手,办起事来更方便而已。

而秦般弱却不似表面这般,做生意就满足,她这些年一直有意无意的渗透给萧景桓许多滑族的事情,她的红袖昭也为萧景桓招兵买马做了不少贡献,萧景桓不觉得多些人脉有何不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当今皇上圣明,上任之初就裁撤了悬镜司,朝廷风气不错,萧景桓又很有办事能力,几件差事下来很得赏识,萧景禹觉得到底自家兄弟,愿意有事情和他商议,并且不谋而合的次数还挺多,渐渐的,竟给了萧景桓一种错觉,觉得他也是很有胆识谋略的嘛!若是没有萧景禹....

 这个想法就是一颗邪恶的种子,加上再有秦般弱在周围鼓吹,大梁的弊病,滑族的悲惨,他的想法就有破土而出,顺势生长的趋势了。这时,秦般弱适时的给了他一点点暗示,说滑族并未曾放弃过复国的想法,总有死士在进行刺杀的行为,只是并不知道具体的详情,这不是她一介女子能够参与的事情,不过,她倒是有能力安排向宫中安排些眼线,有异动时能帮忙传递些消息,萧景桓默许了。

今日,就是宫中的眼线传出消息说:昨日养居殿急招太医进宫,太后自养居殿出来后憔悴不堪。倒也没说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萧景桓很兴奋,心急想去一探究竟,结果,有点失望。

 

按照和太后娘娘商定的计划,当晚,林殊派出了宫人去纪王府、靖王府、献王府、誉王府、林府、谢府及各宗室亲族传了口谕,

“传太后娘娘口谕,明日恰逢修沐三日期毕,太皇太后因许久不曾见过宫外的亲人,甚是想念,因此,于明日午时在太皇太后的凤轩殿设家宴,请纪王爷携王妃及世子于明日巳时进宫,先至养居殿见圣驾,”

每道口谕内容相同,仅有的差别仅在领旨的人不同,只有林府的口谕只传了晋阳长公主进宫,并未带上林燮。

 

言候府上的信是林殊亲自去送的,天色完全黑透之后,林殊乘着一辆低调的马车,带着萧景禹的一把佩剑,由高公公陪着从北宫门出了宫,他的袖袋里装着林乐瑶亲笔写的一封手书。

晚饭时分,林乐瑶又差人将林殊请了过去,将下人屏退后,将这封手书交给林殊,并让他亲自去交给言候,言候醉心于修道炼丹之事,已经多年不理朝政,林殊十分不解,为何此时要自己去寻他,

“母后,可否告知小殊缘由”

“小殊不是要替晟儿筹谋吗?明日过后,朝堂之上必是一片风雨如晦,太子年幼,想要定这朝局,只依靠你我两个坤泽又能成什么大事?”

“只是这言世伯已多年不理朝政......”

“言候大义,本宫与他虽多年未见,但见我手书他一定会知你我困境,明日各府进宫守丧,朝臣们也很快也会得到消息,京中兵力布防当有你父亲自坐镇,自不必担心,只这朝堂上,言候虽不理政事,可是言家的势力还在,只有请言候出山,方可稳定朝局......”

“小殊知道了”

言府门前

披着黑色斗篷,顶着头盖面纱,手执一把长剑,一副江湖人打扮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回首示意车夫将车子找个隐蔽的地方停好,并告知,两炷香的时辰,再来此接应。高公公是内侍,宫门落锁后自不能出宫,只将林殊送出宫后,在宫门内等着林殊。

轻轻的扣了门,不多时,有人来开门,以为是管家,不想一抬头,竟是言候家的世子——言豫津,言豫津小林殊八岁,小时候自是不少跟着林殊一块玩着长起来,当然,也不少受林殊的捉弄,林殊进宫后,相交的机会就少了,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在合宫宴请上,此时,看到门口的人竟然是林殊,不禁有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

“林殊哥.....哥,啊,不是,臣....给宸妃 娘娘 请安”,说着又要抱拳,又想下跪,竟有些手忙脚乱,林殊忙扶住他,冲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言豫津性子张扬热烈,心思也是足够敏捷,看了看林殊的打扮,立即会意,林殊此行是不能声张的,这时林殊低声说:

“我秘密前来,自不在意这些虚礼,快去告知言世伯,就说林殊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请世伯帮忙”

“是,家父正在内室打坐,宸妃娘娘请正厅稍作片刻,豫津去去就来”

“好”

豫津离去片刻后,言候从后面的门款步走了进来,言候不理朝政已进十年,只是当年林殊大婚时,被请去参加了喜宴,如今,与林殊也是七年不曾见过了,而林殊则是更久,多年未见,言候爷还是当年那般严肃,只是道家打扮,身材颀长清瘦,很是仙风道骨。

林殊见了言候,连忙起身见礼,言候也只是礼节性的抱了抱拳,并未对林殊行见帝妃的大礼,这倒让林殊觉得很舒服,言候请林殊坐在了正厅的客位,自己坐在了林殊对面的位置,并未坐主位,坐下后,问林殊:

“不知宸妃娘娘深夜驾临本府,是有何要事?”

“言世伯,您还是称我为小殊吧”

言候看了林殊一眼,示意下人给林殊看茶,然后吩咐人不用伺候了,并差豫津将门关好,守在门外。

见室内只剩自己和言候,林殊站起来,行至离言候一步之遥的位置,又朝言候施了一礼,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说道:

“世伯,小殊是来报丧的”言候一听,神色微微一动,

“报丧?可是你姑母”问的很平淡,但林殊隐隐的觉得,言候的声音有些发颤

“并不是,而是,是,陛下.....”林殊说完,将一直敛藏于袖的林乐瑶的手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言候,信封上书着“言候亲启”几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小殊,你慢慢说”言候听到报陛下的丧,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手书,

“世伯,陛下被奸人毒害,已然殡天两日了,因事发突然,恐引起朝野动荡,遂秘不发丧,但终究不能久长,明日已通知各府亲眷进宫安排丧事......”接着就将当日的详情一一说给言阙听,言候仔细的听着,并没有打断林殊讲话,最后又说

“晟儿年幼,这朝堂上,母后说,方请您出山,才能掌控江山,”而自己需要殉葬的事,却只字未提。

言候一边听林殊说话,一边当着林殊的面儿,拆了信封,抽出了薄薄的一页纸,

是林乐瑶的字迹,落款处的压印仍是当年没出阁时常用的那款隶书方印,瑶字最后那一竖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图案代替,使这印自然带上了小女儿的憨态,纸上只有一句话:

“言兄:见字如面!景禹暴毙!江山危矣!望言兄施以援手于朝堂,挽大梁风雨飘摇之势!妹乐瑶叩拜”

“太后娘娘可还说了什么”

“母后说,世伯见此手书自会知晓她的意思”

“请转告太后娘娘,臣自会竭尽全力”说着郑重的朝林殊行了大礼,

“言候大义,小殊自会转告,小殊还有一个请求,万望世伯能答应”

“请讲”

“晟儿年幼,世伯大才,若有一日,晟儿在朝堂上遭遇挫折,还望世伯能不吝帮晟儿指点迷津,林殊不胜感激”

“这是自然,老臣一定谨记娘娘所托,”言候虽不明白为何林殊同一件事又郑重的托付一次,却也没再多问

“谢世伯,”

“那小殊就告辞了”

 

   林殊走后,言候忙命人从厨房找了一个红萝卜来,林乐瑶的手书轻轻的被折了四折,看似随意,这折纸的手法,言候却识得的,纸的底侧看似不经意的折了一条出来,之后一折宽,一折窄,三折随意的将信塞入信封,这是当年先帝夺嫡时,与林燮和他传密信的手段。果然,这信纸的背面看似一片空白,用红萝卜皮涂过后,现出字迹来,言候越看脸色越发的沉重,也终于知道林殊为何又郑重的将萧泽晟托付给他。

“景禹驾崩,遗旨另林殊守孝期毕陪葬,请兄与吾兄共谋计策,必救得林殊一命。”

 

转天午门外

辰时刚过,宫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太监,侧立在宫门的右侧,并不显眼。

奉太后娘娘的旨意,等在宫门口准备接应各府来的人进宫。因各府收到的口谕均是巳时进宫参加宴会,所以,不多时,宫门口就迎来了各色车马,和车马上走下着华衣美服的王侯及家眷,各王侯亲族虽身居京城,但也并非时常见面,今日在宫门口遇到,寒暄客气自然是少不了的,相互攀谈着。

这人群中,只有萧景琰和晋阳长公主是一个人前来,萧景琰没有家眷,他的参将列战英将他送至门口,就驾着马车回去了,萧景琰腰背挺直,立在宫门外,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古老的青砖黛瓦之上,与谈笑风生的一群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不久住在京,五珠亲王身份贵重,他不说话,冷着脸,自然也没人敢上去随意攀谈。

小太监谦卑与各府仔细核对了进宫的人数,待到太后所通传的人都到齐了后,引着人要往内宫去了。

 

晋阳长公主这时才从马车上下来,她一直在马车内坐着,只等人到齐了,与众人一起跟着太监往宫里走去。除了淡然的神情,服饰与众人相比,也略素雅了些,只着了件淡蓝色的锦缎长服,并没有带贵重的手势,倒是一副回娘家的样子。

一行人开始并未察觉异样,有说有笑,只是进了第二道宫门,方发觉气氛不对,宫里各宫各殿门前都扯拉起了白纱,挂起了白色的灯笼,灯笼上黑色的奠字让人感到冰冷而沉重,宫人们都身着白色的素服,继续往各个房梁上攀着白花,俨然是大丧。

“本王问你这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萧景宣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引路的小太监也不回他,也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更快的往养居殿的方向去了,显然是有人授意。

见问不出什么,一行人也加快了速度,大家都想快些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行至养居殿附近 ,远远的看门口许多宫人再进进出出忙活着,在走进一瞧,众人皆是大惊,大殿的正中停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椁,众人已经明白了,这养居殿是皇帝的寝殿,除了皇帝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到这里来停灵。

快至殿门时,有宫人将一行人拦了下来,开始给众人发素服,女人们由宫女引到一处偏殿,脱簪除饰,男人们则由太监引致另一处偏殿,待一行人换好了素服出来后,太后娘娘正站在养居殿门前的正中央,一侧是那日拟旨的两个文官,手里持着封好的锦匣,另一侧则是林殊领着一双儿女。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后娘娘,叩见宸妃娘娘......”众人的叩拜声此起彼伏,并不整齐。

“众卿家也看到了,今日本宫出此下策,招诸位前来,是因为前日清晨,陛下不慎误食了奸人投毒的燕窝,事发突然,陛下只留下一封遗照便含恨而去,陛下恐朝局动荡,故而传旨秘不发丧....”太后一想到当日情形,不觉又心伤难过,身旁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她

“今日招众位前来,是将遗旨宣与诸位,虽秘不发丧,可这丧事却是不得不办的....”

宣旨太监走上前来,从文官手里结果锦匣,拿出遗旨,遂展开来,

“奉天承运,先帝诏曰,朕殡天后,秘不发丧,守孝期满方可昭告天下,奉生母林乐瑶为太皇太后,统领内廷;封皇后为太后,扶幼帝登基,太子萧泽晟即日即位,不得有误,宸妃林殊,守孝期满,随朕陪葬帝陵,钦此!”

“。。。。”

 

宣旨完毕,众人心理皆吃惊宸妃随葬的事儿,但是却也没人在明面上表露出来,只有晋阳长公主紧紧的盯着林殊,似看不够一般,待众人起身,她刚想朝林殊的方向走去,却来了个宫人说太皇太后娘娘有请晋阳长公主嘉福殿叙话,晋阳只好作罢,跟着人去了林乐瑶宫中。

其他人则由宫人引着去前殿了解礼部安排的先帝守丧事宜,其中女眷则跟随着林殊朝妃子吊唁的内殿走去。

萧景琰躲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的追着林殊的背影,然而林殊却始终没有朝他的方向望上一眼。





#编不下去了,怎么破?谁给点建议😄

 

评论
热度 ( 128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靖苏十世镜 | Powered by LOFTER